Barrily

@( ̄- ̄)@

【拉郎】时也命也

追命 x 言亦冬

20
      “哟,真是稀客啊!六扇门的言捕快今儿怎么有空上我这万花楼来了?您怎么尽是挑着白天来啊?”未见其人先闻其声,万花楼的老鸨浓妆艳抹,裹着一身的脂粉气三步一扭的走下楼来,“这是又看上我们这儿那位姑娘要帮着人家赎身呐?我可得先说清楚了,这银子是一分也少不得,你若是又气极了想砸点什么,可还得多掏一份修缮的票子。”
        老鸨这一段话,夹枪带棒丝毫没有顾及到言亦冬公门中人的身份,可偏偏像是碰了个软钉子,言亦冬连丁点儿的余光也没有分给她,只是仰着脖子去看二楼的位置——他最后一次见到活生生的曹懿恩也是在那里,中间隔着一大段的空档,他以为能给曹懿恩自由,只是没想到这自由那么短暂。言亦冬在心里叹了口气,无论是否有情爱,他确确实实是心疼曹姑娘,那样一个女孩子,本应该闲来抚琴倦时小憩,过些安安稳稳的日子。
      “你可真是能说会道,这上门的还没开口,话都被你说全乎了,”追命皱着眉头,他一贯是脾气好见人三分笑,但不代表他不会拿架子摆官威,他实在是讨厌老鸨这副嘴脸,所以吓唬她一下也无伤大雅,“虽说白日宣淫不太好,但这送上门的生意哪有往外赶的道理?老鸨你这话里明着暗着是不想做我们的生意,怎么?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东西?那干脆我去神侯府请一纸公文来好好搜一搜,让你歇上个三五天,什么生意都不要做了?”
        这老鸨原先并没有注意到追命,看言亦冬穿着便服来还以为是放不下曹懿恩,自己楼里死了姑娘本就不太痛快哪里还见得这穷捕快故地重游,出言就更加毒辣了些,她没想到言亦冬还带了人来。六扇门不比神侯府,她可以对着一个挂名衙门拿腔作势不放在眼里,但对于神侯府的人还是得千万担着小心。
        老鸨也是聪明人,想通了也就转过弯来,面上堆着笑,“官爷这是哪儿的话,我一个小女子,胸无两点墨不会说话还请不要往心里去,”她作势轻轻拍了自己脸颊两下,“该打!”说完又凑近了点,言亦冬往后退了退——那股子香味实在太呛人,“你说你要找什么样的姑娘,只要我这里有,一定给您叫起来好好服侍您!”
        追命摆了摆手,指着她要她退远些,又把言子秋拉出来,“放心,你这里我还看不上,喏,这是你家的小丫头?我们给你送回来了。”
        老鸨看见言子秋先是愣了愣,手里捏着帕子,那笑容又重了些,只是不像是虚情假意反倒多了几分惧意。她伸手虚虚的招了几下,“子秋啊,快过来,你这又是去哪里耍了?还麻烦两位官爷。”老鸨冲着龟奴使了个眼色,那人便走过来让言子秋牵着他的衣角。
      “那,亦冬爹爹,商爹爹,再见!”小姑娘脸上倒是没什么异色,像是习惯了。
        言亦冬冲她挥挥手,原本以为言子秋过的可能并不是很好,但看这老鸨的态度倒是比对待曹懿恩的时候要恭敬的多,看来事情也未必像自己想的那样槽糕。
        听到言子秋对言亦冬和追命的称呼,老鸨脸上又白了白,不自觉的抚上腰间的玉坠子,拿着手帕遮了遮,语调也生硬起来,“若是两位仅仅是送子秋回来,又不想找乐子,就恕我不多招待了,请吧。”
        说话没有刚刚那样的气势,眼睛又一个劲儿的四处飘荡就是不愿意落在他们身上,言亦冬和追命对视一眼,心里都有了计较,便都不多留匆匆转身走了。
        老鸨探着头,见他们真的都走远了才悄悄舒了口气。

     

      “亦冬,你有没有觉得那个老鸨有什么不对劲儿的地方?”追命背着手跟在言亦冬身后,他有些不大习惯,自万花楼里出来言亦冬就这样一言不发,难道是还没想清楚曹懿恩的事,触景生情了?
        言亦冬确实是在想事情,但和曹懿恩无关,他刚刚无意中瞥见那老鸨的帕子,总觉得有点似曾相识,到底是在哪里见过呢?言亦冬干脆停下脚步,“追命,我总觉得那个帕子好像在哪里见过。”
      “那有什么稀奇的,”追命耸耸肩,“不过是宫里的花样,那个老鸨确实有点来路,她腰上的那个坠子应当也是宫里的物件,估计是哪家主子赏赐的东西,并不是顶好的成色,不过也比外面的要好很多。”追命和宫里打交道的日子不短,大大小小的摆件坠饰也见过不少,那两样东西他一眼就认出来了,也难怪那个老鸨有些紧张了。
      “你这一路就在想这个?”
        言亦冬忽然反应过来,那不就是焦溪曾经借给茶寮寡妇的绣样嘛!可之前并没有看到过老鸨拿着那样的帕子,难道是最近才有的?可焦溪和江陵不都已经死了吗?她是哪儿来的绣样,现在怎么又敢拿出来用了,还把坠子明目张胆的挂在身上?是确定不会有人认出来吗?
        言亦冬皱着眉头,他现在几乎可以确定,这次的案子和二十多年前宫里的那件事脱不了干系,可该死的人都差不多不在了,自己知道的知情人又绝对不会说出去,难道是赵无极又发现了什么?
        言亦冬咬着下唇,百思不得其解。
      “亦冬!”追命一巴掌拍在他肩上,“你怎么了?”
      “追命,我觉得这个案子不是那么简单的,”言亦冬决定多少先透露点消息给追命,也好叫他心里有个防备,“你看,义庄那具尸体死的不明不白,一查就牵扯到二十多年前,现在万花楼里的老鸨身上还肆无忌惮的挂着宫里的物件,这行凶的人分明就是不怕我们接着查下去,总之是大凶啊!”
      “所以呢?”追命不是不明白言亦冬的意思,但神侯府查案也没有因为前景扑朔迷离生死未卜就搪塞过去的。
      “我觉得,光知道是哪种毒没用,我们不如查查谁用过这种毒,或者,谁制毒特别厉害,”出乎意料的,言亦冬并没有打算打退堂鼓,他实在是对这件事感到烦躁不已,没完没了的试探谋刺,他已经失去了师父,可不能再让六扇门的弟兄们遭殃了,“我们总要知道,到底是谁在背后玩这些阴谋诡计。”
        追命看着言亦冬神采奕奕不达目的是不罢休的神色,只觉得自己没有看错人,心里欢喜。
他笑起来,揽着言亦冬转了个方向,他冲着反应不过来的言亦冬眨眨眼睛,“想不想去神侯府转一转?说不定铁手能有什么意外发现也未可知!”

评论(22)

热度(165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