Barrily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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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练笔】戬空脑洞

剧情承宝莲灯正传,假如沉香逃入净坛庙的时候,孙悟空也在。

剧情掺杂少许悟空传背景,西游一行四人各有神通,并非全按照原著描写性格和能力。

又名【如果杨戬把真相告诉了孙悟空】

 

       对于齐天大圣来说,这世间有趣的人就那么几个,对于斗战胜佛来说,有趣的事就那么几件,总也跟那帮子人脱不开关系,五百年前压在五行山下的孙猴子去了一趟西天倒真是淡漠了性子,少了从前的泼皮。

       可只要看到那双眼睛,漫天的神佛都知道,那只石猴骨子里的猖狂叛逆,乖戾嚣张是一点没减,他只是不乐意和他们一般见识了,如此而已。

       孙悟空披了袈裟坐在莲花台上,早就不是那副毛脸和尚的样子,倒像是个十八九岁的少年,静静地阖了眼,怀里抱了只小猴子,正吧唧吧唧的啃着桃,不时的抬头望望他。

       孙悟空叹了口气。

       这二郎神有了个好外甥的事,连佛门清净地也没放过,早就传了个通透。

       孙悟空倒不觉得杨戬是什么心狠手辣的奸佞小人——他大圣爷看得上的对手又怎么会是这般不堪,他虽是天生石猴,但也揣着七窍玲珑的心思,这前后想一想,就紧着他杨二爷疼妹妹的劲儿,也该明白了。

       这人何苦自苦如此啊。

       他帮着怀里的小猴挠了挠,便让他自个儿玩去了。自家师弟是个好吃懒做的性子,可心眼明着呢,当年西游是个什么算计也知道个囫囵,这次插手那呆子少不了要拖自己下水,可那沉香的性子倒也没多合他的意,左右想着还是不沾的好。

       孙悟空挠挠下巴,说起来倒是好久没见着杨戬了,大圣爷歪了歪嘴角,还是出了峨眉山驾了云往净坛庙去了,说到底还是担心自个儿师弟,这呆子可别惹火上身才好。

 

        杨戬望着那块匾,心里的底气并不足。

        这猪八戒原是天庭的天蓬元帅,仙龄已久,当然不是西行取经路上胆小怕事,成天嚷着要散伙的猪妖,心思明镜似的,也是位不可小瞧的人物。这沉香逃到佛门中,若是这净坛使者不乐意搭理,只怕也是无用。他立在庙门前,心思转了两转,拦下没耐心的哮天犬硬是又等了半晌,见还没人出来,估计沉香多半是留下来了。

        净坛庙啊。

        杨戬眉心一敛,自己倒是许久没见过那孙猴子了。

      “我看真君眉目含笑的样子倒不像是来这儿拿人的,不知我这净坛庙的匾额何德何能能让清源妙道真君呆呆立了半晌?”清清朗朗的声音,来人端得一副好皮相——宽袍广袖,眉星剑目,虽未着铠甲,自是生威,比杨戬竟也不遑多让,“真君?”

       杨戬并未搭腔。

       来的是净坛使者,却并没着僧袍,反而穿着往昔的便服,端得是原生本相——不是那肥头大耳的猪妖,一派清俊书生的模样——明知自己已身为天庭的司法天神,却仍以道号相称,这未免让人有些捉摸不透,杨戬想了想,“既已知道我是来拿人,还请使者将刘沉香交给我,也好省了这诸多麻烦。”

        听到这番话,他也只是望了杨戬一眼,又抬头去看自家庙门前的匾额,“真君当真想从我这儿领走刘沉香?真君的苦心,那小儿看不清,难道我们也看不出吗?”

        杨戬一沉眉,果然是个玲珑的人,倒也不知道是否真的值得托付,若此时遇见的是那泼皮猴儿,倒也不用这样打机锋,直说也无妨,问题是这我们...?

      “挂匾那天,真君没来,师兄弟和师父也没来,杂七杂八一堆不眼熟的人倒是快把庙门踩踏了,真君盯着这匾自然不会是想一个猪脑袋,倒不知西行四人中,谁得了真君的念想?”猪八戒双手拢在大袖里,哪里还有取经路上好吃懒做,蠢头蠢脑的样子,“师兄现下正在庙里小憩,真君要不要随我去见见?”

       轻描淡写的一句竟将杨戬的话尽数压了回去,猪八戒看着他,“放心,那孩子安置在庙内另一处,我也不想扰了猴哥的清净,断断是碰不到面的,以他现在微末的道行,也不是那么好走出净坛庙各处的。”

       杨戬还是没搭腔,伸手招了哮天犬,命他在门口守好,这才转过身,“既然是使者好意,想来也许久没见过胜佛,还烦请使者前方带路。”

       猪八戒瞧了他一会儿,转身在前方领了路。

 

       杨戬见到孙悟空的时候,那泼皮猴儿化了人形懒懒散散的靠在廊下,半阖着眼睛欲睡未睡的模样,金红的袈裟委顿在地上,看起来没什么精神。

        猪八戒走上前,推了推他,又指着他披好袈裟,嚷嚷着师傅不在他就一要死不死的样子,也不知道是不是取趟经回来连骨头都丢在半道上了,哪里还有跟杨戬说话时高深莫测的样子。

        孙悟空斜了他一眼,打了个哈欠,“呆子!”

        猪八戒愣了愣,笑起来,他站起身,冲杨戬点了点头,径直出去了。

      “怎么?我记得当年玉帝妹子思凡下界,配合杨君,生一男子,曾使斧劈桃山的,是你么?我行要骂你几声,曾奈无甚冤仇;待要打你一棒,可惜了你的性命。”孙悟空半眯着眼,当年初见,调戏的话倒是记得一字不落,“倒不知道,清源妙道真君和我说的可是一个人?”

        杨戬看着他,百年前的那一战他俩都未打的尽兴,当了司法天神,值得他动手的机会可不是少之又少,这当口遇见孙悟空,又听见当年那一番话,任谁都会想要打上一架。

        可杨戬只是一撩长袍在孙悟空身边坐下,张口便道,“泼猴。”

        孙悟空一愣,他倒是没想到杨戬还会记着这事儿,“仪容清俊貌堂堂,两耳垂肩目有光。头戴三山飞凤帽,身穿一领淡鹅黄。缕金靴衬盘龙袜,玉带团花八宝妆。腰挎弹弓新月样,手执三尖两刃枪。斧劈桃山曾救母,弹打鋋罗双凤凰。力诛八怪声名远,义结梅山七圣行。心高不认天家眷,性傲归神住灌江。赤城昭惠英灵圣,显化无边号二郎。俺倒是觉得这几句没写错,只是有几处得改改,比如‘机关算尽好计谋,舅甥齐心救圣母。忍辱负重千百年,一朝重规制新条’。俺老孙说的是也不是?”

       杨戬偏过头,面上不显山不露水。一派风轻云淡的样子,“我是不知,泼猴入了佛门倒是有了心智会瞧起人来,小神想问问,胜佛这话究竟是想知道什么呢?”

     “俺是受了封,但在西行之前,俺是花果山水帘洞齐天大圣美猴王,我当年敢闹上天宫,现在就敢再砸一次凌霄宝殿,俺是孙悟空,千百年前求道时是孙悟空,千百年后坐在莲花座上还是孙悟空,俺可是一次也没忘记过齐天大圣的称号。”孙悟空睁开眼睛,那双火眼金睛,目光灼灼的盯着杨戬,带着不可一世的张狂和傲然,那个孙悟空,不死不灭,唯有战,唯有胜。

       杨戬偏过头不去看那双眼睛,当年斩妖台的事,他可一点也没漏听。

     “俺的花果山,再长也不是原来的那个了。”孙悟空幽幽的叹了一口气,“再劈他个十座山,救出来的也不会再是瑶姬仙子了。”

      “这话杨戬倒是听不懂了,我下界拿人为的是天庭执法的公正,胜佛这样讲,难不成是想反天吗?”

      “反天?你真当俺老孙不敢吗?倒是你,何苦费尽心思忍辱负重这样策划,老孙就是看不惯你们这般婆婆妈妈,你若真的一点反意都没有,做那劳什子‘听调不听宣’?你若真公正执法,那刘沉香又有什么本事逃得到这呆子的辖地?杨戬,俺老孙告诉你,你要是敢把主意打到俺老孙的人身上,我才不管什么三界众生天规戒律,我就捅了那天,搅乱那地府,又有谁奈得我何!”

        孙悟空目呲欲裂,和杨戬对视着,谁也不肯先让分毫。

      “这一路取经,你还是那个性子,三两句不到,本色尽显。”杨戬率先收回目光,哮天犬跟了他这一路,他没看出来,梅山兄弟忠心耿耿,他们想不到,这个孙悟空,倒是和他打过架,斗过嘴,前前后后这么些年,面没见过几次倒是了解他的很。

     “俺只是不信,你杨戬那么心高气傲的人,能忍得下,”孙悟空现在哪里还有斗战胜佛的庄严宝相,“你何必那么委屈自己。”

     “所以我和你不一样,所以你才懂我。”杨戬笑了笑,只是惨淡的很,“天条不改,母亲那样的人,三妹那样的人,会越来越多,这些年,我身在司法天神的职位,处理过太多案子,很多人本不必下场惨烈,”杨戬慢慢的说,更显得悲哀怜悯,“改天条是大事,想要一滴血不流那是不可能的,三妹的事是个引子,这是目前为止,我能想到的最好的法子。”这些话,杨戬没和哮天犬说过,没和哪吒说过,没和自家妹妹说过,可今天在孙悟空面前却一点也没遮掩,“猴子,世上少个杨戬没关系,可杨戬不忍心看那千千万家庭遭受无妄之灾,这个世间本不该是这样的。”

        孙悟空听着,他又想起以前那些时光,春风绿草,猴儿遍地跑,满目皆苍翠,有山有水,有桃有果,欢声笑语,齐天大圣那面旗插在最高处,旗旌飘扬。

      “猴子?”杨戬凑近了些,“你怎么了?”

      “你有没有想过,除了天庭,还有西方极乐。”孙悟空捂着半张脸,金色的瞳孔发起红来,妖异的像要滴下血来,“你当我们四人真的不知道西游是局棋?你没有想过,那大慈大悲的观音菩萨为何偏偏举荐你当年和俺对阵?俺是天生石猴,但俺不傻。”

      “怎么会没想过,”杨戬苦笑,“我只能揣测,修改天条未必对西方不利,或许他们乐见其成,不会插手。”

       孙悟空笑起来,这又像当年那个无法无天的齐天大圣了,“什么时候你杨戬也会做这种猜测,摸凌两可的办事了?”

      “万事不可能都在计划中,敢做就要敢当,要有出意外的准备,何况,若是一早就规划好,恐怕大圣也没了搅和的兴致。”杨戬也笑起来,带着骄傲和清高。

     “你这么说,尚可。”孙悟空笑开了,一抖袈裟,跳了起来,“这一趟,俺老孙就是陪你闹上一闹又如何!”

       杨戬站起来,墨色的长袍垂了下来,他本就长得英俊,笑起来清清冷冷的更显得高不可攀正气凛然,可孙悟空不管这些,他看着杨戬顺眼,他乐意陪着他闯一闯,所以他站到他身边,就是捅下天,他也愿意帮他担着。

       猪八戒在外面,看到那两个人肩并着肩也只是掩了门,笑了笑,往沉香处去了——他师兄好容易找了个有趣的事,做师弟的怎么也要陪着的。

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是的,这是一个练笔,只有这么多QAQ————————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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